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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后中国人的世纪情结与世界想象

来源:新金融世界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7-08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近代以来,天下观念崩解,世界观念兴起,已经是学界人所共知的常识。作为关键概念的“世界”,其具体的古今演化过程、丰富的内涵、巨大的影响,已经引起学者的关注。总体而言

近代以来,天下观念崩解,世界观念兴起,已经是学界人所共知的常识。作为关键概念的“世界”,其具体的古今演化过程、丰富的内涵、巨大的影响,已经引起学者的关注。总体而言,源于汉末佛典翻译、兼具时空维度的“世界”,从19世纪下半叶开始由虚入实,被用来指称全球,同时又实中生虚,常常以欧美作为“世界”的代表,体现自由伸缩的主观性,寄托国人学习西方、融入西方的价值取向,成为近代中国的一个具有全局性的重要观念,影响和制约了近代国人的对外认识。关于“世界”这一演变的过程和意义,可参见罗志田:《天下与世界:清末士人关于人类社会认知的转变——侧重梁启超的观念》,《中国社会科学》2007年第5期;《走向世界的近代中国——近代国人世界观的思想谱系》,《文化纵横》2010年第3期。桑兵:《华洋变形的不同世界》,《学术研究》2011年第3期。余露:《虚实互用:洋务运动时期的“天下”、“地球”与“世界”》,《中山大学学报》2017年第4期;《“世界”一词古代运用的演化轨迹及与近代转变之关系》,《人文杂志》2018年第8期。/span>具体的时间节点上,金观涛、刘青峰注意到,“世界”的使用频率从1895年左右开始快速上升,1899年首次超过“万国”,大约同时“世纪”一词开始用作百年单位。他们还指出,“世界”所指涉的社会组织蓝图常常注重进化和进化机制。“世界”将随时间而进化的观念注入到去中心化的万国观中,使得一个表达世界在本质上是时间性的新词——“世纪”被广泛使用。(1)金观涛、刘青峰:《从“天下”、“万国”到“世界”——兼谈中国民族主义的起源》,收入《观念史研究:中国现代重要政治术语的形成》,北京:法律出版社,2009年。这一观察不但提示了“世界”的时间性及其意义,且敏锐注意到“世界”与“世纪”的关联。对于“世纪”这一观念,闾小波集中探讨了梁启超对“世纪”观念的运用,揭示了这种运用中所寄托的梁氏对世纪之交的中国更好走向世界的未来预期。严昌洪大致勾勒了中国“世纪”概念的日本渊源,高度概括了19、20世纪之交中国人对于新世纪的关注以及对今后世界和中国历史走向的分析。最近,王鸿的成果更为集中探讨了晚清士人“二十世纪”意识,将“二十世纪”看作晚清思想界炙手可热的概念,揭示了其输入晚清思想界的知识历程及与“十九世纪史”之间的关系,探索了这种前所未有的“世纪”交替的时间感造成的时人在中国现实和欧洲历史之间的徘徊。(2)闾小波:《梁启超的世纪情怀》,《二十一世纪》1999年第2期;严昌洪:《世纪的觉醒——上世纪之交中国人对20世纪的认知》,《华中师范大学学报》2001年第5期;王鸿:《时间与历史:晚清士人的“二十世纪”意识》,《人文杂志》2019年第8期。如果进一步追问的话,“世界”与“世纪”勾连的详情与表现如何,意义何在;“世界”超越固有的天下、万国等词语恰恰在19、20世纪之交,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均需进一步细致梳理。

一、 时空交融:“世纪”与“世界”

按照西历公元纪年,1900年是一个跨世纪的年份。对于习惯了帝王和干支纪年的中国人来说,则是于此前后在观念上第一次遇到了“世纪”。“世纪”一词在中文里原指帝王纪年或朝代变迁。直到1897年,《利济学堂报》所刊《利济教经》的“世纪章第十六”还是此种用法。(3)《利济教经》,《利济学堂报》1897年第1期。而同年,梁启超已经开始了新的用法,其言曰:“西人以耶稣纪年,自一千八百年至九百年谓之十九世纪,凡欧洲一切新政皆于此百年内渤兴,故百年内之史最可观”,(4)梁启超:《论学校·译书》,《时务报》第27册,1897年5月22日。既对“世纪”明确界定,也对最近百年充分肯定。1898年的《〈清议报〉叙例》中,梁启超称英法奥德意日等国为“十九世纪之雄国”,认为有谭嗣同等志士为变法流血救国于危亡,则“安知二十世纪之支那,必不如十九世纪之英、俄、德、法、日本、奥、意乎哉?”,再次在百年时间单位的意义上使用“世纪”。该文开篇即称“挽近百余年间,世界社会,日进文明,有不可抑遏之势”,(5)梁启超:《〈清议报〉叙例》,《梁启超全集》,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年,第168页。闾小波(《梁启超的世纪情怀》,《二十一世纪》1999年第2期)和谌晓白(《时间的社会文化史——近代中国时间制度与观念变迁研究》,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第25页)均认为这是梁氏第一次使用“世纪”二字,未当。王鸿已经指出这一偏差,他所指出的梁氏初用“世纪”的时间也正是前文所引的1897年5月22日,他还找到1889年5月31日《申报》“东报述西事”栏目中一篇文章的“世纪”谨慎地作为早期晚清报刊从日文翻译出“世纪”的用例。不过,闾文确认“世纪”二字因梁氏之文而大行于中国,则是事实。虽无“世纪”之名,而以百年为时间单位的意识以及对最近百年的赞颂则相当明显,并奠定了全文的基调。可以说,近代意义的“世纪”,一开始就体现出明显的线性时间观和后胜于前的思维定势,以及落后之中国在此时间序列中奋起直追的希冀与期待。“世纪”观念在试图“走向世界”的近代中国,深刻影响着国人的时空观和历史观。

文章来源:《新金融世界》 网址: http://www.xjrsjzz.cn/qikandaodu/2021/0708/9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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